发信人: lingogal (想出走), 信区: NJUExpress
标 题: 他们远比某些“老师”更让人尊敬!
发信站: 南京大学小百合站 (Mon Jun 25 19:39:02 2012)


这几天没来由地想吃饺子,食堂一楼的饺子既便宜又美味,趁着最后几天正打算轮着把所
有馅儿吃个遍呢。刚刚吃饺子,却吃出了不一样的滋味来。

我坐在电视下面距离饺子窗口最近的座位,听到叫“九号好了”就去端来坐下,仔细打量
起这位叫号的大叔来。他一人身兼多职,喊的时候特别大声也格外卖力,清瘦的脸上筋都
可以看出来。一会儿看他手里拿一个西红柿切切,紧接着又去灶台那边下饺子忙活,有做
好的再来叫个号…他就这么来来回回一刻不停地工作着。

再看看以冰柜隔开的右边“包饺子区”。一位中年的阿姨一边不停地包着饺子,一边有节
奏地前后晃悠。由于她要不住地向前探身去拿皮和馅儿,又要一次次地把身子直回来,一
次两次还好说,长年累月下来是极其损伤腰颈椎的。所以想必她是自己琢磨出这么个方法
,即让干活儿这差事多了那么点律动和节奏,也减轻点劳累,保护了身体。这位阿姨身后
有个电风扇吹着,距离两米的台面上有她一个绿色的水壶,估计在饭点儿人多的时候,好
久才能过去喝上一口。

收银台旁也有年轻的小姑娘在支应来来往往的学生们,另外还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煮饺子。

我痴痴地看着他们每个人,然后不让眼睛对焦,把他们所有人囊括到视野里。竟突然心里
涌起一大波震撼和感动。这四个人,包括后处理恍惚可以看到的忙碌身影,包括食堂所有
的员工,不论是做饭的卖饭的还是洗碗的收碗的打扫卫生的…他们都是在花自己的时间,
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服务,为了我们能吃到可口的饭菜。

我一下子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份讣告,写的是一位在我们学校勤勤恳恳守在岗位四、五十
年的后勤员工因患病医治无效离世。当时看到这位很长寿的员工的讣告心里也没什么特别
的感觉,只觉得我们学校对员工挺好的。然而现再回想起那讣告,想象着那位已经不在人
世的老爷爷大概也曾经在这样的岗位上,就像那位大叔和那个阿姨一样日复一日、年复一
年地工作了四、五十个年头!一辈子就奉献给一届又一届的学子了… 想到这儿心里就感伤
和难过得不行!

这些劳动和工作的人真的好美!我真的纳闷为什么在快要走了的时候我才看到今天看到的
一切,才意识到,其实他们比我们系大多数“老师”“教授”要美上一千倍,一万倍!!
!这些圣人们也确实花时间在学校,在课堂了。可是坐在下面一个个年轻、鲜活的生命究
竟能学到什么,学到了多少呢?!

如果在什么美国、英国文学课堂上净说些谁写了什么、作家生平、概括两句抄来的写作风
格…这类只要不是文盲、不是瞎子的人完全能自己知道的东西;如果在什么学习策略课上
还像幼儿园一样让分小组,做旗子编口号还美其名曰“外国教育方法”;如果精读老师完
全就文本分析不出什么,就知道闲扯一些“假鸡蛋”之类的屁话…如果老师以没完没了没
营养没意义的“presentation”作为消耗时间自己省事的方法,然后也不给反馈和评论(
除了什么“good job”之类的)作为年复一年地教学方法的话…那你有什么权力要求六十
几个大好年纪的年轻人坐在那儿听你忽悠扯淡? 当然并不是所有老师都如此,外院还是可
以挑出几个水平可以,态度也认真负责的老师,不过一只手足以数过来了。

我常想,没有谁能杀害别人,因为每个人生命里所有宝贵的时间都决对是由自己支配的。
没有人有权利杀害别人,剥夺别人宝贵的生命和时间. 生命,不就是时间吗? 当有人不想
在课堂里浪费生命 虚度光阴而逃课旷课的时候,如果有这种上课毫无含金量还用考勤、期
末成绩、什么处分威胁强迫学生呆在课堂里的老湿和叫兽,那么这和抢劫、谋杀又有什么
区别?想想自己苦读十年寒窗的奋斗,看看那些什么考生迟到家长下跪的新闻,难道就为
了上这些个破课,就好像自愿上赶着抢着来被强奸哼哼…值吗?

我系很多老师们来学校不是在”give”, 而是在无耻地“take”。学生什么都学不到,还
曾被剥夺一周近40小时的大块大块的时间,生命… 回首那些失去的宝贵时光,和某些老师
教授虚伪的脸庞…有什么资格叫“上大学”,有什么资格谈“高等教育”? 国立中央大学
什么时候都被这种败类污染了?!我不知说什么好…

毕业了说这些话的确非常不合时宜,可这确是我最真实,发自肺腑的心声,不吐不快…最
好的年华都被抢走了,还不让人说句话吗?

食堂的勤勤恳恳劳动的叔叔阿姨才是真正为我们奉献自己的能量,自己宝贵的时间和生命
,我们一次次被满足的胃如果会说话,在这里也会同意的。

倘若大学老师全部都是这幅德行的话,那么一所好大学只要有一个好食堂,一个好图书馆
,一些供选择的讲座,足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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